试论中国共产党领导农村革命根据地的文化建设及意义

试论中国共产党领导农村革命根据地的文化建设及意义

作者：廖义军

来源：《湖湘论坛》2016年第02期

摘要：中国共产党建立后立即投身中国革命运动。为获得广大农民的支持和拥护，党在土地革命、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不同时期在农村革命根据地大力开展文化建设，取得了巨大的成绩。农村文化建设不仅培养和造就了大批干部，普及了一定程度的农民教育，也成为中国教育史上一份有借鉴价值的遗产。同时，为新中国成立以后党和政府领导全国范围的农民教育，开展农村文化建设提供了宝贵的经验。

关键词：中国共产党；农村革命根据地；文化建设；意义

中图分类号：D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3160（2016）02-0026-05

马列主义创始人历来重视农民在无产阶级革命中的地位和作用。马克思在总结1848年法国革命经验教训时就指出：“在革命进程中把站在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之间的国民大众即农民和小资产者发动起来反对资产阶级制度”，明确指出了农民阶级在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革命中的所起重要作用。恩格斯在《法德农民问题》中也明确指出：“社会党夺取政权已成为最近将来的事情。然而，为了夺取政权，这个政党应当首先从城市跑到农村，应当成为农村中的力量。”1920年，列宁在《民族和殖民地问题委员会的报告》中更尖锐地指出：“认为无产阶级政党不同农民运动发生一定的关系，不在实际上支持农民运动，就能在这些落后国家里实行共产主义的策略和共产主义的政策，那就是空想。”之后，他又指出，无产阶级革命过程中，就是要把从以前资产阶级革命中后备军的农民阶级变成无产阶级的后备军和同盟者。为指导上世纪二十年代世界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不断高涨的民族解放运动，列宁还创造性地提出：在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中，封建主义生产关系还是占统治地位，农民是无产阶级革命的主要力量，革命的无产阶级必须充分地联合广大农民，在完成反封建民主革命的第一步之后，逐步地过渡到社会主义革命。

马列主义经典作家关于农民问题的思想直接影响了中共党人。中共早期领导人、出身于农家的李大钊很早就认识到农村的凋敝、农民痛苦的现实，并提出关于农村建设的思想。还在“五四”运动之前，他就把农村启蒙运动作为动员民众、挽救民族危亡的手段，把改造中国社会的目光投向农村。1919年2月的《青年与农村》集中体现了李大钊这一时期对农村、农民问题的认识与思考。在这篇文章中，他一方面认识了中国农村问题的严重性，“中国农村的黑暗，算是达于极点”。由于贪官污吏的巧取豪夺，农民倍受欺压，却因愚昧而不知自卫和互助。加上农村教育机制的极不完善，“而一般知识阶级的青年，跑在都市上，农村绝不见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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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级的足迹，也就成了地狱。”对此，他提出，必须发动农民，让他们明白“要求解放，陈说苦痛，脱去愚昧”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他认为，中国是一个农业大国，农民是主要的劳动阶级。如果农民得不到解放，全体国民就不可能得到解放；农民所受的苦痛，就是中国全体国民的苦痛；农民的愚昧，就是中国全体国民的愚昧。另一方面他意识到农村是中国民主宪政的根基。他认为，要在中国实现民主宪政，“非开发农村不可，非使一般农民有自由判别的知能不可”。为此，他鼓励青年到农村去。在他看来，青年只有更多地了农村，农村的社会生活才有可能改进；只有农村生活改进了，整个社会就有进步希望。可以看出，此时的李大钊就已经把农民的解放与中华民族的彻底解放联系起来，认识到农村的启蒙发展是中华民族解放的基础，中国的前途取决于农村的发展与进步。

毛泽东从决定中国革命成败的高度来认识中国农民问题重要性的。出于对马克思主义认真的学习和独到理解，加上出身农民的毛泽东，他从1924年开始就在杨开慧等进步知识分子的帮助下在韶山创办农民夜校，利用夜校对农民学员进行思想政治教育。他在1925年发表的《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一文中指出，中国的农民占人口的80%，是无产阶级最广大、最可靠、最忠实的同盟军。在这里，毛泽东成功地解决了中国革命最重要的问题——同盟军问题。在《国民革命与农民运动》一文中，他提出：“农民问题乃是国民革命的中心问题，农民不起来参加并拥护国民革命，国民革命就不会成功；农民运动不赶速地做起来，农民问题不会解决；农民问题不在现在的革命运动中得到相当的解决，农民不会拥护这个革命。”1927年，他在作了大量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写出了《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报告》充分肯定了农民在中国革命中的特殊地位和所起的重要作用，指出：“一切革命同志须知：国民革命需要一个大的农村变动。辛亥革命没有这个变动，所以失败了。现在有了这个变动，乃是革命完成的重要因素。”年幼的中国共产党没有很好地组织、发动农民，放弃革命领导权致使大革命失败。大革命的失败也充分地印证了毛泽东关于农民问题论断的前瞻性、正确性。

大革命失败后，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立足于中国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发展极不平衡的国情，创造性地开始把工作中心转移到农村，独立自主地开展向农村进军、建立农村革命根据地的工作。此时的中国共产党人在继承大革命时期农民运动的思想与实践基础上，围绕革命战争这个中心任务，独立自主地领导根据地开展了卓有成效的农村建设运动。与同一时期各种力量开展的乡村建设运动严重受挫，最终偃旗息鼓相比，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农村建设一直站在历史的前面，成为时代的弄潮儿，而且由于不同时期主要矛盾的变化而呈现不同的特点。

一、土地革命时期的农村文化建设

土地革命时期主要任务是开展土地革命，变封建地主土地所有制为农民土地所有制。在1927年“八七”会议上就确立了土地革命的总方针。随着中国共产党领导武装起义的局部成功，建立了大大小小的10多块农村革命根据地。由中国共产党和各革命根据地政权领导的一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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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未有的土地革命在农村根据地逐步地开展起来。其中农村文化的建设，也是农村根据地建设的—个重要方面。

前面说过，还在大革命时期毛泽东就认识了农村、农民问题对中国革命的重要性。理论上，他按照马克思主义历史唯物主义原理，在进行科学思考之后创造性地提出：农民是农村文化真正的创造者。“中国历来只是地主有文化，农民没有文化。可地主的文化是由农民造成的，因为造成地主文化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从农民身上掠取的东西。”实践方面，他在大革命时期就开始对农民进行启蒙教育，担任第六届农民运动讲习所所长的期间，就开始培养培训农民干部，探索如何开展农民教育。

中国共产党在创建农村革命根据地、建立苏维埃政权的同时就开始了农村文化建设。还在1931年初的湘鄂赣省工农兵苏维埃第一次代表大会时，就通过了指导革命根据地文化建设的第一个重要文件一《文化问题议案》。《议案》第一次确地提出了根据地进行文化建设的目的、指导方针及其具体措施：（1）新生的苏维埃政权必需具备巩固的社会基础，有必要清除旧社会遗留下来的一切旧道德、旧宗教、旧礼教、旧风俗以及旧教育，在这个基础上建立工农阶级的各种文化事业；（2）文化工作本身就具有阶级斗争的性质。在苏维埃地区开展对人民群众进行马列主义和革命理论教育目的是为提高人民群众的政治觉悟，提高人民群众的阶级意识，更广泛地开展阶级斗争，发动劳苦大众进行反国民党新军阀的革命运动；（3）文化建设的目的是要使广大群众能享受各种社会文化娱乐事业，并培养大批的工农干部到苏维埃政权机关工作；（4）要积极开展反对帝国主义文化侵略的斗争。之后，在颁布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宪法大纲》中又明确规定农村文化建设的目的是保证工农劳苦大众有受教育的权利。要求在战争环境下，尽可能的范围内，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内普及文化教育实行完全免费。首先在青年中实施，保障青年的一切权利，积极、稳妥地引导他们参加革命的政治和文化生活，以此发展社会的新生力量。苏维埃共和国主席毛泽东在全国苏维埃第二次大会的报告中也指出，苏维埃共和国以开展义务教育、发展社会教育、尽可能扫除文盲和培养高级干部文化为教育的中心任务。这些方针政策为这一时期的文化建设指明了方向。各根据地采取各种办法提高农民的文化水平，农民受教育难的状况大大改善。

在实践方面，这一时期的农村文化建设主要表现在普通教育和社会教育方面。就普通教育来说，各根据地大力兴办小学以普及儿童义务教育。据江西省苏维埃政府1932年11月份的报告显示，会昌、寻乌、兴国等14个县办有列宁小学2277所，在校学生82342名，教员25635名。1933年7月，江西省苏维埃政府再次对兴国、万泰、博生等13个县进行统计，在列宁小学就读的学生有51286名，在夜校学习的有68146名。其中，兴国县长岗乡的适龄儿童入学率达到了65%。湘赣苏区在1932年10月曾进行统计，全省（不含上崇苏区）共有列宁初级小学700多所，列宁高级小学7所，女子职业学校6所，工农学校800多所，半日制学校204所。湘鄂赣苏区每个乡都设有列宁小学3所以上、列宁高小l所、女子职业学校l所。鄂豫皖苏区的黄安县1931年统计，当年全县有各类小学1100所，霍山县也有100多所初级小学、20多所完全小学和1所初级中学。就社会教育来说，主要是发展以扫除成人文盲为主要任务的扫盲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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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各根据地广泛地采取创办业余补习班、夜校、识字组、识字班、俱乐部等形式，或在村头路口、街头巷尾设立识字牌等方式进行教学。由于形式多样、灵活，农民参与的积极性大大高，农村到处呈现了个个识字读书、处处书声朗朗的场面。革命根据地的城乡街巷、村组、屋场遍布农民读书识字的身影。据江西省苏维埃政府1932年11月份的报告显示，宁都、于都、胜利等14个县一共办有3298所夜校、19812个识字小组、712个俱乐部、2744个识字委员会，有140208人参加夜校和识字小组的学习。为规范社会教育，苏维埃中央教育部在1933年8月还颁发了《革命三字经》、《红军三字经》、《生产三字经》等作为统一的教材，规范和推动各革命根据地农村教育的发展。

以上可以看出，土地革命时期党领导的革命根据地农村文化建设和各根据地农村建设取得了巨大的成绩，开创了与民国时期的乡村建设运动完全不同的农村文化建设途径，建设了一个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农村截然不同的新农村。这就为以后中国共产党开展农村文化建设奠定了基础。

二、抗日战争时期的农村文化建设

1937年7月全面抗战爆发，随着国民党军队的节节败退，大片国土沦陷。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武装力量迅速挺进沦陷地区的广大农村，开辟敌后战场。经过艰苦卓绝的斗争，先后建立了19块、1亿多人口、近一百万平方公里面积、遍布全国各地的抗日革命根据地。为支持根据地持久的抗战，中国共产党和根据地政府领导根据地人民开展了以改善民生为核心的各项事业的建设。

这一时期，各抗日据地都把文化建设作为根据地建设的一个重要方面。在毛泽东看来，“把落后的农村造成先进的巩固的根据地，造成军事上、政治上、经济上、文化上的伟大革命阵地，借以反对利用城市进攻农村区域的凶恶敌人，借以在长期战斗中逐步地争取革命的全部胜利。”中国共产在对外公布的《抗日救国十大纲领》中，向全国人民宣布根据地将实行全面的抗日教育政策。在1938年10月召开的六届六中全会上，毛泽东在政治报告《论新阶段》中进一步提出：抗日战争必须要抗日教育与之相配合。在一切为了战争的原则下，中国共产党的一切文化教育事业都必须适应战争的需要。要求各抗日根据地广泛的开展人民群众教育，组建各种补习学校，开展识字运动、歌咏运动、体育运动、戏剧运动。在敌前敌后创办一些地方性的通俗报纸，以提高人民的民族文化与民族自觉性，以民族精神教育青少年。在1940年1月的《新民主主义论》中，毛泽东提出：我们提倡的新民主主义文化应该是发展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文化，这种新民主主义的文化由于是大众的，因而也是民主的，而且应该为90%以上的劳苦大众服务。在他看来，中国提高大众文化水平，其实质上就是提高广大农民的文化水平。在1945年《论联合政府》的报告中，毛泽东再次强调：“农民一这是现阶段中国文化运动的主要对象所谓扫除文盲，所谓普及教育，所谓国民卫生，离开了三亿六千万农民，岂非大半成了空话？”在这里，毛泽东就把农民的扫盲教育、大众文艺纳入了农村文化建设的范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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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抗战即将结束时，毛泽东还提出文艺工作者应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牢固树立文艺为工农大众服务的思想。这些思想为这一时期的农村文化建设提供了理论支持和行动指南。 在具体的实践方面。由于敌强我弱，抗日根据地大多建立在比较偏僻、敌人力量比较薄弱的农村。根据地建立之前，这些地方只有很少的学校，农民大多是目不识丁的文盲，他们的子女上学的机会也极少。为改变这一状况，中共中央颁布了《关于群众的文化教育建设草案》，《草案》明确提出要把陕甘宁边区建设成为全国民主抗日的模范和标兵区，要实现这一目的，就必须普遍地推行和普及教育，改变过去教育上的垄断局面和不正常发展的状况；要求在边区所有40岁以下的成年男女和7-14岁的少年儿童中普及最低限度的教育；积极动员识字与不识字的群众都来参加教育工作，并从他们中选拔、培养干部；提高小学教员的待遇，使他们的政治水平和科学文化水平不断提高，让他们能真正地成为农村文化教育的中流砥柱。在《草案》指导下，其它抗日根据地的人民群众文化教育事业也迅速地发展起来。

以陕甘宁边区为例。在普通教育方面，边区在1935年以前仅有120所小学，没有中学。到1937年春小学就有320所，学生5000名；这年秋小学激增到545所，学生达到10396人。到1940年，边区就已有1341所小学，7所中等学校，43600多名在校小学生。到抗日战争胜利前夕的1945年时，边区已有2297所小学。在社会教育方面，边区政府于1938年8月公布了《陕甘宁边区各县社会教育组织暂行条例》。《条例》为社会教育的目的、形式等作了规定：社会教育的目的要对广大群众进行经常的、有组织的政治、文化教育学习，以增强抗战救国的力量；主要形式有夜校、冬学、巡回补习学校、识字班、平民教育馆、半日校、抗战剧团、民众剧团等。之后，各革命根据地群众性的社会教育运动大规模地展开。陕甘宁边区1937年开始创办时仅有382所冬学，学员10337人；到1940年就发展到拥有冬学965所，参加学习的人数达到21689人。

以上可见，抗日根据地的农村文化建设取得了巨大的成绩，为根据地的政治、经济、社会发展提供了强大的思想基础和智力支持。各抗日根据地农村的建设成就和巨大变化不仅让中国共产党赢得了广大农民的支持和拥护，也为中国共产党积累了更加丰富的农村工作经验。 三、解放战争时期的农村文化建设

解放战争时期，为适应人民解放战争形势发展的需要，也同时为了满足农民群众学习科学文化知识的迫切要求，中国共产党在继承抗日根据地农村文化建设经验的基础上，在解放区农村开展了更大规模、更深入、效果更明显的文化建设运动。

这一时期各解放区人民政府对农民的教育主要有开办冬学、民校、识字班，在村、乡、区设立文化站等形式。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冬学，这种适应农民季节性生产生活实际的农村社会教育特殊方式在这一时期得到了持续、广泛的发展。冬学教育的内容主要有普及文化、卫生等科学知识教育和开展时事政策、宣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等政治教育。如晋察冀边区行政委员会在1945年10月就发出《关于普遍深入开展冬学运动的指示》，要求在农村继续扩大发展八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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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民主教育的成果，以后的冬学教育应该着重发展文化卫生教育，继续开展与时事教育相联系的识字运动。陕甘宁边区政府在1946年也发出指示：本年度的冬学教育的时事教育应该与识字教育并重，还要配合若干自卫防奸的训练，以增强边区保卫的力量。与此同时，其它解放区的农村冬学教育也迅速地发展。据资料显示，1949年山西省就建立冬学20000多所，每个行政村平均有2所；据黎城、平顺等县218个行政村统计，14岁到25岁的青年男女加入冬学学习的达到90%以上，经过冬学的学习，一般农民能识字200个，成绩好的能认识600多个。此外，各解放区农村的其它学校也根据战争的需要，在加强时事政治教育和军事教育的同时，还组织冬学的师生从事土地改革宣传和直接参加土改等工作。随着各类学校的创办，科学文化教育的普及，根据地农民的文化水平得到普遍地提高，科学技术意识普遍地增强，农村社会传统的封建意识形态被逐步淡化，一些落后的文化和习俗慢慢地改变，适应新的社会意识形态的价值理念和社会风尚渐渐地确立。

以上可以看出，建国之前中国共产党在农村开展的文化建设是与农民的经济、政治解放密切结合在一起的，是在农村开展土地革命，加强农村建设、农民解放的背景下进行的，它适应了当时中国政治、经济、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反映了时代的要求。这与差不多同时期的各种乡村建设运动失败形成鲜明对照。虽然在不同时期，因战争、政治的需要，农村文化建设的重心、内容各有侧重，但农村文化建设始终是为农民的政治解放、经济解放、社会觉醒服务，以提高农民的文化素质和科学文化水平、发展农业、改变农村贫穷落后面貌为目的。中国共产党和根据地政权在各个时期领导的农村文化建设，让党积累了丰富的农村文化建设、农村工作经验，赢得了广大农民的广泛支持和拥护。广大农民与城市工人阶级一道汇聚成一股坚不可摧的强大力量，促成中国共产党取得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也同时创建了一个个与国民党统治区农村完全不同的新民主主义农村，这就为中国的农民描绘了一幅新中国美好的农村蓝图，展示了美好的前景。

四、农村革命根据地文化建设的意义

中国共产党和根据地政权在苏区、抗日革命根据地和解放区开展的农民教育、农村文化建设都是在极其艰苦条件下进行的。在残酷的战争环境、落后的农村、薄弱得不能再薄弱的文化教育底子的基础上开展农村文化建设是世界其他政党所没有面临和经历过的。然而，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农民教育、农村文化建设所取得的成绩又是非同寻常的。它培养、造就了大批的革命干部、普及了相当程度的农民教育，创建了一定数量、较为正规的学校。诚然，这一时期农民教育的制度化、正规化水平还不高，但是，各革命根据地曾举办过的冬学、夜校、识字班、补习班、训练班等工农成人教育形式，特别是成年农民的教育形式，就成为中国教育史上一份有借鉴价值的遗产。它为新中国成立以后党和政府领导全国范围的农民教育、农村文化建设提供了宝贵的经验。 责任编辑：叶民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