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在20xx年3月16日突然发生右侧头痛、头晕,恶心呕吐、左腿、左胳膊无力,走路偏斜症状,因没有医学常识,我们当时并没有在意,误以为是着凉感冒了。至3月17日中午,她突然发生不能直立,走路瘫倒的症状,我们才感到不妙,遂紧急将她送往邯郸市第一医院检查治疗。
在经过颅脑CT、经颅多普勒、头部核磁、头部CTA、脑血管造影等检查后,我母亲确诊为颈动脉狭窄90%以上,接近闭塞、多发脑梗。母亲患有糖尿病、高血压、冠心病等多种疾病,在20xx年9月,由于三支动脉病变,还曾做过心脏支架手术,但因技术水平限制和自身身体条件差,当地医院无法进行进一步治疗,主治医师建议我们到上一级医院进行咨询治疗。
术前颈动脉重度狭窄接近闭塞
为了给母亲治病,我开启了北京的求医之路。在邯郸主治医师的建议下,我拿着母亲的病历资料和检查结果,先后咨询了北京多家著名医院的神经内科、神经外科、神经介入科的专家,得到的一致结论是保守治疗。
在我看来,保守治疗无异于等死,等右侧颈动脉完全闭塞,人也就没了。母亲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至3月28日,老人家已经下不了床,挪不开步,吃饭吞咽困难,右侧头痛不止,经常因为喝一小口水而呛咳不止。作为儿子,看见母亲遭受苦难,自己却无能为力,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难道我的母亲只能以这种方式与我们渐行渐远。小时侯她教我识字,为了我的每一点进步而自豪不已的情景,让我不止一次地泪眼朦胧。
为了体现出男子汉的坚强,我尽量不在家人面前流泪,但在北京某著名医院出来的那一刻,我躲在墙角,委屈、后悔、迷茫、懊恼、无助一股脑地冲上心头,我大哭不已……
难道这就是宿命?
但我不想认命,痛定思痛,我暗下决心,就是走遍整个北京城,走遍所有大城市,一定要找到能够救我母亲的那个医生,这是我的宿命!
一夜没睡,第二天一大早(3月29日),我收拾起行装,告别了满脸愁容的老父亲,重新踏上了进京求医之路。
这一次,我没有盲目地相信大医院,综合自己先前在网络上搜集整理学习的各种资料,我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针对颈动脉狭窄的治疗,针对不同的阶段,应分别采取不同的治疗方案,主要有保守治疗、颈动脉支架、颈动脉剥脱、脑部搭桥等不同的治疗方式,分别适应不同的病程。我母亲颈动脉狭窄已然90%以上接近闭塞,必须尽早进行手术干预,迟治误治均会造成严重的后果,直至死亡。这一结论,是我在互联网上综合多位专家的论文和介绍得到的结论,其中最主要的专家就是中国医科大学航空总医院神经外三科(创伤脑血管神经外科)的金永健主任的介绍和他的论文。我这一次来北京,也是来找他的。先前我并不太相信网上的东西,因为网络假信息、骗子信息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但作为患者家属,作为儿子,我是母亲唯一的希望,父亲唯一的依靠,他们无助而近乎绝望的眼神时刻使我如芒在背,精神上的压力使我夜不能寐,我不能告诉我的父母,病不能治,这会断了他们的希望,从而要了他们的命!!!
网络上关于莆田系的报导铺天盖地,我也怕中了招,除了在航空总院神经外三科的微信里多次询问,在获悉是正规医院后,我还是怕被误导,决定亲自实地考察一下。
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我辗转来到了航空总医院,同时我也挂了北京其他几家大医院神经内科、外科、介入科的号,可以这么说,这一次,我仅仅是考察来的。
联系了航空总院神经外三科的微信群里中的两位大夫,他们告知金永健主任只在周二上午出诊,但通过他们,我还是在病房主任办公室见到了金主任。和我预想的不同,航空总院神经外三科的管理井井有条,让人感到正规大医院的规范。
金永健主任认真地查看了我带来的所有病例资料,我问他还需要做其他补充检查资料吗?他说:够了,不用了。在认真仔细地把我母亲的脑血管造影看了好几遍后,金主任陷入了沉思。我忐忑地问了一句:金主任,您看我母亲的病还能治吗?实际上,我生怕得到和其它大医院专家同样的答复,不料金主任只说了几个字:“还能治,但得抓紧,晚了就来不及了!”。
这句话无疑给我带来了曙光,我的眼神突然又有了些希望的光。我深知这句话的份量,如果颈动脉颅内段100%闭塞掉,那将是灾难性的结果。在从与金主任的交谈中,我感觉到了他的博学、专业、平易近人和敬业精神。从心理上讲,我认可了他,从与他的交流中,我也学到了不少神经外科的知识,虽然这些知识对我未必有用。金主任也给我讲了不少关于该病手术治疗中存在的风险,但从我和我父亲的角度看,这些风险值得承受,与其让全家人看着我母亲在痛苦与煎熬中渐行渐远,全家人忍受巨大的心理痛苦,不如冒一次手术风险,让她高质量地渡过余生。
从金主任办公室出来,我紧急往邯郸赶,在地铁上,我首先电话告诉了父亲这个消息,他闻讯也很高兴。我让在医院陪床的妹妹妹夫抓紧办理转院和异地医保,联系我孩子干妈一家晚上到医院开会商量转院,在地铁上帮母亲购买了赴京的高铁车票,孩子干妈联系了北京西站到航空总院的汽车。一系列的忙碌过后,行程基本就绪。
3月30日,乘坐G672,我们一行人到达了北京西站,在孩子干妈和侄子小伟的帮助下,我们顺利到达了航空总院神经外三科。金主任亲自给我们安排的病房,入院一切顺利。当天晚上,科室申俊峰大夫(后来才了解到是北京大学医学院的硕士)把我和我爱人燕叫到医办室,再次仔细地了解了母亲的病情,并把手术方案、手术风险以及常规的神经外科治疗颈动脉狭窄的知识,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给我们俩进行了认真讲解。申俊峰大夫的语言精炼、睿智、业务精湛、耐心细致、讲解简洁明了,深深地折服了同是大学生的燕和我,尤其是燕,对申大夫直竖大拇指。讲解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直到深夜22点。我们签订了手术风险协议书,把手术一事确定下来。
3月30日-4月2日,接下来几天就是术前准备,调整血糖、血压,检查心肺功能,重新检查头部核磁,看母亲病情的发展,调整用药。
4月3日下午15点,母亲进了手术室,主刀医生是金永健主任,王东、申俊峰大夫。术前几天,我跟母亲谈了很多,从儿媳的孝顺,孩子干妈青一家这次北京之行前前后后的付出,到日常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一切为了给临近手术的母亲减压。其实压力最大的还是我自己,万一手术风险发生,我怎么去面对我的父亲母亲?我的后半生将怎么得到心理上的安宁?我必须要安安全全地把母亲带回家,以告慰老父、自己和全家,而这一切均是未知。心理矛盾如藤蔓般缠绕在一起,我们把病重的母亲推进了手术室。
在术中等待的煎熬中,我内心一直在无休止地挣扎,迫切想知道术中情况,又怕坏消息的传出,就这样纠结中、盼望中、逃避中、挣扎中……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
忽然之间,手术室的门打开了,金主任一脸疲惫,身着手术服出现了,我们一拥而上,急切地问:“金主任,手术怎样了?”
“通了,血管通了”
“金主任,血管回血怎么样?”(注:动脉两个血管钳,做完手术,先放开上部血管,看脑部血液回流情况,如果回流良好,说明大脑供血正常,如果回流不好或者无回流血,说明头部血流不畅有堵塞,可能需要继续二次脑部血管搭桥手术。)
“回血正常,脑部没有堵塞。”听闻此讯,大家欢呼雀跃,先前的顾虑疑惑一扫而光。
不到20分钟,申俊峰大夫拿出了在母亲动脉血管取出来的元凶——一颗小枣大小的动脉血栓,直径约10mm长度约30mm。
后面是重症监护室的三天,只允许在15:00-15:30探望。术后第一天,发生脑出血脑梗等风险的概率是80%,三天后可以认为风险消除。
4月4日15:00,我在重症监护室见到了母亲,她虽很疲惫,还有刀口的疼痛,但心情是好的,四肢活动较正常。
4月5日15:00,我在重症监护室见到母亲,说昨天晚上血压突然降低到低压28,护士、大夫一阵忙碌过后,母亲血压恢复大致正常。第二天,申俊峰大夫对我们进行了解释,剥脱手术切口位置正好毗邻颈动脉窦(颈总动脉与颈内、颈外动脉分叉处),而颈动脉窦起到血压变化感应器的作用,因此在术后几天,因血压感受功能受到影响,加上高血压基础病,因而出现血压调节失调,造成血压不稳,必须及时输注降压药物以控制血压,避免因血压过高造成脑出血,或者血压过低造成新的脑梗。
4月6日,由于重症监护室都是重病号,休息不好,在母亲的强烈要求下,经申俊峰大夫同意,母亲转到了普通病房。开始她血压还是不稳,经心内科大夫会诊,调整降压药物(停硝缓,增氨氯地平和厄贝沙坦),逐步减少硝普钠的用量。食量以流食为主,还是不大,痰多,增雾化。
4月7日,母亲精神状态逐渐好转,血压基本正常,停止痛泵,痰多雾化。右眼原来因为眼底出血,眼底缺血造成的视物模糊症状大大减轻,这是一大意外收获!
对于金永健主任及其医疗团队的医术医德,我们所有家属都深深地折服,是金主任医疗团队解除了我母亲的痛苦,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他们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在此,千言万语难以表达我们全家的感激之情,他们做的是行善积德的事,在此,向日夜守护我们健康的医护人员,向金永健主任,王东、申俊峰、张波大夫等医疗专家们表达我们全家崇高的敬意,在此一并叩谢了!我们将永远铭记你们的功德,牢记您们的善行,并不断把你们的善举心口相传。
看着医护人员们日夜忙碌的身影,我们全家也都为你们的身体健康担忧,请你们在护佑他人健康的同时,也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只有你们身体健康,才能更好地保护更多人的健康,你们说呢?
最后,衷心祝福金永健主任,王东、申俊峰、张波大夫,及中国医科大学航空总医院神经外三科的全体医护人员们身体健康!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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