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扎克伯格在Facebook上的信息,他有三个姐妹——兰蒂、唐娜和艾瑞尔——她们都是他的朋友。他和父母凯伦和爱德华·扎克伯格也是朋友。扎克伯格本人从菲利普·埃克塞特学校毕业后进入哈佛大学,他是喜剧演员安迪·萨姆伯格(Andy Samberg)的粉丝,喜爱的音乐人有Green Day、Jay-Z、Taylor Swift和Shakira。他今年只有26岁。
在兴趣爱好一栏,扎克伯格填写了“极保守主义”、“革命”、“消除欲望”。他喜欢科幻小说作家奥森·斯科特·卡德的作品《安德的游戏》,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书目。
扎克伯格的好友能看到他的邮件地址、手机号码,可以浏览他的相册。今年7月,他在爱达华州参加了艾伦公司(Allen & Company)举办的一年一度的太阳谷峰会,那里云集了众多好莱坞名流、华尔街大佬和科技界巨头。回来之后,传媒大亨巴里·迪勒(Barry Diller)便出现在扎克伯格的好友名单上。有一天,扎克伯格又在个人主页签名档上写道:有没有直播世界杯决赛的网站?(我没有电视机。)从8月末开始,追踪扎克伯格的行踪就更方便了——Facebook上新开通了Places功能,用户可以随时随地标注自己的落脚点。8月29日美国东部时间凌晨2点45分,扎克伯格在纽约艾斯酒店(Ace Hotel);早上7点08分,他回到加州帕罗奥图市的Facebook总部。8月31日晚10点38分,他和女友在位于山景城的墨西哥卷饼店吃饭。
在这个“分享过度的年代”,扎克伯格是“分享”的拥趸。他的商业模式正是基于我们对于隐私、泄密和完全的自我展示等概念的转换。越多的人愿意在网上展示这些,他的网站就能从广告商那儿赚越多的钱。值得庆幸的是,扎克伯格的愿景、商业利益与他的个人哲学完全契合。
在他主页的个人介绍中,扎克伯格简单地写道:“我正在尝试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开放。”
这个世界仿佛也在回应他。Facebook如今是世界上最大的社交网站,到目前为止,至少每14个人中就有一个拥有Facebook账号。扎克伯格也成为硅谷新贵,如果Facebook上市,他将成为世界上最富裕的人之一,同时也将是最年轻的亿万富翁之一。
在今年10月刊的《名利场》杂志中,扎克伯格在“新贵力量”榜单中排名第一,领先于乔布斯、Google创始人以及传媒大亨默多克,《名利场》将他称为“我们新的凯撒大帝”。
扎克伯格的目标是让世界开放,但他自己却是一个谨慎内向的人。他不喜欢接受媒体采访,也很少与媒体接触。他不喜欢在公共场合抛头露面。今年夏天,在硅谷计算机历史博物馆的一个活动后台,有一个嘉宾在上台演讲前几分钟,转身问扎克伯格:“你不喜欢参加这样
的活动,是吧?” 扎克伯格漫不经心地说:“对。”然后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水,眼望着前方。
当时曾变得非常尴尬。扎克伯格,或者说是未经他授权的好莱坞版本的“他”,最近在一部名为《社交网站》的电影中出现。这部电影由牛人亚伦·索金(《白宫风云》的编剧)改编,名导演大卫·芬奇执导,是第48届纽约电影节的开幕片。其实,Facebook的个人主页本身就是一场精彩的演出:你选择可以选择任何内容与他人分享。但其实,私下里扎克伯格并不喜欢在公众面前暴露自己,他表示不会看这部电影。
认识扎克伯格的人都知道,他有白皙的皮肤,中等身材,一头短短的棕色卷发,一双蓝色眼睛。他约有1.6米,但看起来显得更高一些,因为他总把背挺得直直的。他的标准打扮是一件灰色T恤、蓝色牛仔裤和一双运动鞋。在外人看来,扎克伯格有点很难接近,甚至有点不可理喻,他是外表内向和内心狂妄的奇怪结合体。如果他对别人的谈话不感兴趣,就会漫不经心地看着别处,然后说“是的,是的。”有时候,别人问他问题,他要等很久才回答,好像故意要跳过问题。外人对扎克伯格最典型的抱怨是:“他是一个机器。”
事实上,和扎克伯格在网上交谈时,他有时候显得鲁莽,沉闷得像电话拨号音,有时又轻率傲慢,仿佛他比你懂得更多。但当面对面的时候,他又变得很文雅,在台上的时候则更显得让人舒服。
在计算机历史博物馆的活动上,他表现出非同寻常的精力充沛、富有思想,甚至是内省的。他通过引用个人事例叙述了如何在Facebook上设置隐私权限 (比如,我不会在Facebook上公开手机号码,只给朋友们看)。当被问到他在朋友面前是否也是同一个人时,他回答说,“是的,同样是一个令人难以对付的人。”
扎克伯格出生在纽约市北威郡郊区的杜波斯佛里,这里也是富人区。父亲爱德华·扎克伯格被病人誉为“无痛牙医”,他的牙诊室里有一个0.6立方米的鱼缸,还摆着许多病人赠送的饰品礼物。母亲凯伦曾是一名精神病医师,后来放弃了自己的职业,专心照顾孩子和打理丈夫的牙科诊所。
父亲很早就使用数字X线摄影,并且将Atari BASIC电脑程序介绍给儿子,家里和诊室里都摆满了电脑。1996年的一个下午,爱德华称自己想改善接待员通报病人的方式——接待员往往只喊一句“来病人了”。于是儿子就开发了一款软件,让家里和办公室的电脑可以互通消息,程序被命名为ZuckNet,这就是AOL即时通讯软件的初始版本。
扎克伯格有时候还喜欢搞恶作剧。一天晚上,妹妹唐娜在楼下的房间里用电脑,屏幕上突然出现:电脑中了致命病毒,将在30秒内爆炸。随后电脑就开始倒计时。唐娜慌忙跑到阶梯上,大叫“马克!”
孩子们通常都喜欢玩游戏,扎克伯格却喜欢开发游戏。聊起自己青年时期的一些事情,他面带笑容,语速很快,眼光犀利。“我有一大堆艺术家朋友,他们会聚在一起画画,我就根据他们的作品构思游戏。”
11岁时,父母给他找了位家庭计算机教师。这个名叫大卫·纽曼(David Newman)的软
件开发员,每周都会花一天教马克。纽曼的印象是,“这孩子是一位神童,要想难倒他有时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自那之后,马克每周四都会在附近的默西学院(美国一所著名的私立文科大学)上研究生计算机课程。当父亲带他去上第一堂课时,老师指着马克对他说,“你不能把孩子带到教室里来”,爱德华不得不解释马克才是学生。
马克可不是宅男。在埃克塞特高中,他当过击剑队队长,不过计算机仍是他的最爱。他跟朋友一起创建了Synapse,该智能软件可以分析用户的倾听习惯,是Pandora软件的雏形。Synapse受到很多技术类博客的推荐,AOL和微软公司也表示有意购买,并想把扎克伯格招之麾下,不过都被拒绝了。
马克·扎克伯格决定去读哈佛。2002年秋,他成了哈佛学生,当时已经名声在外,被称为“程序奇才”。有时候,他会在自己的T恤上画一只小猩猩,并写上“代码猴子”。后来他加入犹太兄弟会,在一个大二学生周末聚会上,遇到了自己的现任女友Priscilla Chan,一个来自波斯顿郊区的华裔美国人。她对扎克伯格的第一印象是,对方是个理工科怪男,戴着厚厚的眼镜,喜欢用编程语言讲笑话——典型的计算机系学生。
马克有研发简单但有让人离不开的软件的诀窍。大二的第一个星期,他建立了一套程序CourseMatch,让用户可以方便找到教室。不久,他又研发了Facemash,用户看着两个人的照片,然后按一个按钮,便可以记录他认为更火辣的一个。这个网站很快被学校管理方关闭了。之后,他开始跟三个高年级学生共同经营一个名叫Harvard Connection的网站。
不过他很快就放弃了他们的项目,转而创建自己的网站,即Facebook的前身。这个网站很火爆,到大二期末时,马克放弃了学业,专心经营网站。
正如他讲的,Harvard Connection和Facebook的理念完全不同。前者的重点是约会,而Facebook的重点是网络交流。但按照那两个高年级学生的说法,扎克伯格窃取了他们的点子,故意在创建Facebook的时候把他们排除在外。从6年前Facebook刚创建的时候开始,这场争执就已诉诸到法庭。双方最后达成了和解,据报道扎克伯格赔给对方6500万美元。
为了应对那场官司,Facebook的法律团队搜索了扎克伯格的电脑,意外查阅到他当年在哈佛时的聊天记录。虽然聊天记录并不能提供所谓剽窃证据,但据消息人士透露,记录显示扎克伯格是个麻木不仁的家伙。
科技网站Silicon Alley Insider获得了一些聊天记录,今年春天公布了马克和朋友的对话副本,披露了他如何有计划地和Harvard Connect打交道。
“网站的事你决定要怎么做了吗?”
“是的,我要耍耍他们。”
“就今年?”
“是的。”
根据另一份文本,马克跟一个朋友解释,他的Facebook可以得到任何哈佛学生的信息。
“如果你需要任何哈佛学生的信息,只要问我就行。我有4000多封电子邮件、图片和通讯地址。”
“什么?你怎么拿到的?”
“他们会自己会把这些资料提交(到Facebook)。”
“我不明白为什么?”
“他们相信我。”
根据这两个可靠的消息源,还有很多未被披露的对话内容,足以让扎克伯格蒙羞甚至毁了他。在一次采访中,布雷耶(Breyer)说,“根据2006年我见到的一切,加上和马克相处了很长时间,我对他作为Facebook CEO的信心已经动摇。”布雷耶是Facebook董事会一员,他又补充说,“他是一个聪明人,但和我们所有人一样,也会犯错。”当我问起马克关于那些被披露的网上聊天记录时,他说自己对此非常后悔。“如果你准备创建一种有影响力的服务,让很多人信赖,你要更加成熟,对吗?”他说,“我成长了,学到了很多。”
扎克伯格坚称,大二时期的他并不能代表现在的他。不过他知道事实是这样,因为不断有新的社交网站出来,而且还会继续。这是一个严峻的形势,没有安全感的年轻人会很难应付。他说,“我相信很多人会惊讶地看着这一切,你知道,当时我才19岁。”
跟好莱坞的说法相比,Facebook的创业史就像编剧索金在采访中所说的,“有关友谊、忠诚、背叛、嫉妒的一个经典故事。” 索金形容扎克伯格是个“聪明的家伙,但在社交方面很迟钝,对社交生活也很不屑,其实,他非常希望进入哈佛社交俱乐部。”
索金说,塑造扎克伯格的角色是个挑战。他还说,那些大学生是“他写过的最年轻的一些人”。49岁的索金说,他对所谓的社交网络(social networking)知之甚少,而且表示非常讨厌博客和社交性媒体。“我听到别人说Facebook,就像听到化油器一样感到乏味。”他对这部电影嗤之以鼻,并将之称作“社交网络”。谈到Facebook的创始人,索金说,“从某种意义上说,那是一群社会功能失调的人创造出来的全世界最出色的社交网站。”
索金坚持认为,“这部电影并不是对扎克伯格的攻击”。相反,用他的话说,“在前115分钟里,扎克伯格被塑造为一位反英雄,而最后5分钟,他才是一个悲剧性的英雄。”他接着说,“我并不想不公平地对待这位陌生的年轻人,他跟我无冤无仇,更不令人讨厌。”
巧合的是,索金的《白宫风云》(The West Wing)是扎克伯格最喜欢的电视节目之一。他是在和Chan去西班牙旅行的途中看到这个节目的。扎克伯格和Chan从2003年起开始约会,中间只分开过一小段时间。在马德里,他们都病了,结果就躺在床上看《白宫风云》第一季。之后在西班牙一家百货商店,他们又买了其余6季的DVD,全都看完了。扎克伯格说他喜欢
这个剧集的真实性——起码如他朋友所说的,他认为节目真实地展现了华盛顿的职场生涯。
扎克伯格说,他最喜欢的剧集是“两间教堂”,那是第二季结尾的一集。马丁·辛扮演的总统约书亚·巴特勒,为老秘书的去世而悲伤,并且,在发现自己患有多处硬化症之后,开始考虑是否还要争取连任。他待在国家大教堂里,并请求教堂暂时封闭。他用拉丁语诅咒上帝,并抽起了烟。“那就像,好比在创建发展Facebook的过程中,我们也有很多真实的起起落落。”扎克伯格说。
对于影射他的那部电影,扎克伯格说许多描述都是错误的(比如,他没有任何兴趣加入所谓的社交俱乐部)。当被问到对电影的看法、以及电影对他的个人形象意味着什么的时候,扎克伯格很酷地回答说:“只有我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那次访问之后的几天内,扎克伯格更新了在Facebook上的自我介绍,把《白宫风云》从他最喜爱的电视节目中删除了。
最近的一个周四下午,扎克伯格带记者在他工作和生活的帕罗奥多(Palo Alto)周围散步。走出办公室,来到一条林立着高级住宅的街道时,他说起自己第一次来硅谷的情景。那是在2004年1月份放假的时候,距Facebook面世前一个月,他只有19岁。
他灰色的T恤衫上醒目地印着“黑客”两个字。“我记得自己在想,也许有一天我们也会有一间公司,也许不是像这间这样的,但是有一天,我们会有一间公司的。”
他家外面停着一辆他买了好几年的黑色本田Acura TSX——按他的要求,朋友向他推荐了这款“安全、舒适、不招摇”的车。他的朋友们说,他经常驾车兜风放松,并且最后总是停到Chan的公寓下面。Chan是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医学院三年级的学生。他们周末大都一起度过,在公园散步、划船(扎克坚持两人分乘两船进行比赛)、玩滚球或者是卡坦岛的桌游。周日的时候,两人总是一起品尝去亚洲美食。12月份的时候,两人通常会拿出两周时间外出旅游。今年,他们打算去中国。
扎克伯格总是在分类广告社区Craigslist中寻找住处。他的第一个住所是一个几乎没有什么家具的单卧室公寓,朋友说就像一个“原始洞穴”。第二个住所是一间双卧室公寓,然后就是现在住的两层4卧的公寓。他说这里“太大了”。
扎克伯格一直租房子住。穿过车道的时候,记者看到Chan坐在后院的一张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黄色的荧光笔,正在读书。院子里还有一张吊床和烧烤架。扎克伯格感到意外,走到Chan身边,轻轻抚摸她的右肩。“我不知道你会来。”他说。她拉着他的右手笑了。
他走进房子,房中除了厨房是活泼的黄色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是以各种各样的蓝色和米色调装饰的。颜色对扎克伯格来说并不重要。几年前,他做过一个在线测试,发现自己是红绿色盲。蓝色是Facebook的主打色,因为扎克伯格说过,“蓝色对我来说是感觉最丰富的色彩——我能辨认出所有的蓝色。”
话题又回到2004年的冬天。他说起自己怎样“和朋友闲逛,一起去‘匹诺曹’——一家当地的披萨店,然后一起谈论科技发展的潮流趋势。我们说到,‘每个人都要上网,这难道不
是显而易见的吗?人们会在网上形成庞大的社交群,这难道还有疑问吗?’我们预计这样的事情会成为现实。Facebook发展过程中最令人感到吃惊的事情是——那时和现在我都这样认为——就是如果我们不做这件事,那么也会有别人来做。”
当然,扎克伯格做了这件事。而他之所以一直坚持把想法付诸实践的原因之一就是,钱似乎从来就不是他首要关注的问题。
2005年,MTV网络希望以7500万美元购买Facebook。雅虎和微软随后给出了更高的价格。扎克伯格拒绝了所有的收购提议。2006年,前雅虎CEO特里·塞梅尔打算以10亿美元购买Facebook,他告诉记者:“我从来没见过任何人——记不清马克的年纪了,那时22岁,现在26岁——我从没见过任何人能对10亿美元视而不见。但是扎克伯格说,‘不是价格的问题。这是我的孩子,我希望自己把它养大,看它成长。’我真的难以相信。”
回首过去,Chan认为雅虎提出收购建议的那段时间是扎克伯格一生中压力最大的时候。她说,“我们尽力让自己坚持最初的目标,坚守我们的信念,坚持做我们最喜欢做的事——很简单的事。”
Facebook的总部是一栋两层楼的建筑,位于一条安静的林道的尽头。扎克伯格把总部称为“碉堡”。Facebook的发展速度惊人,这已经是公司6年里的第五个办公地点了。实际上,“碉堡”外面并没有任何明显的标记。但是一走进公司,人们就会看到那面“脸谱墙”,上面重新演绎着那些虚拟空间里的用户网页里的内容。
8月初的一天,整面墙被张贴纸覆盖了。一个一直不断对网站的隐私政策提出批评的雇员在墙上写道,“我怎么才能删除自己贴到空间里的东西?为什么网站毫不关心我的隐私?为什么这样的做法是程序默认的?”再往里走,是一大片办公桌——不是惯常的一个个的格子间,而是一片开放的空间,有以乐队名称(饶舌天王Run-DMC、R&B组合New Edition、蓝调摇滚ZZtop)命名的小型会议室以及一些负面事件的提示语(枪战中用刀、次级贷款、灯塔——这是Facebook2007年引进的颇具争议的一套广告系统,随后被废除了)。
扎克伯格的桌子靠近办公室的中间,和他的玻璃墙会议室几步之隔,距离其高级雇员们也只有一箭之遥。
每天早上没来办公室之前,他和一位私人教练锻炼身体,或者学习普通话,为中国之旅做准备。扎克伯格几乎参与到所有的新功能和新产品的开发过程中。通常他每天下午2点到6点有空,这段时间他会和开发新产品的工程师们会面。会议中常常会有争论,至少有十几个同事会不约而同地主动提到,扎克伯格是一个“非常细致入微的倾听者”。他通常是最后离开办公室的几个人中的一个。一位Facebook员工在五一节周末贴出的照片显示,扎克伯格坐在会议室的一张长桌子前,周围是其他同事——所有的人都在盯着电脑编程。
Facebook初创的时候,公司的高管频频更换,给公司带来很大影响。“用‘走马灯’来形容都过于含蓄了,公司那时候非常非常不稳定。”布雷耶说。一位高管刚来了10天,扎克伯格就发电邮或打电话给布雷耶,说要解雇这个人。直到2008年3月份的时候情况才有所好转。扎克伯格雇佣了谢丽尔·桑伯格,她是Google的前网络行销副总裁,也是劳伦斯·萨默斯担任财政部长时的“参谋长”。她作为首席运营官加入Facebook,之后还有一些来自易趣、
基因技术公司、莫兹拉的人员作为高管加入。很多前Google的员工也随后加入。但是同时,也有很多扎克伯格的好朋友离开了,他们从Facebook创始的时候就在http://face-book.us美国著名的网络公司工作。亚当·安吉洛和扎克伯格在埃克塞特学院的时候就是好朋友,两人一起做黑客、编程。他离开后和另外一个前Facebook的雇员查理·奇弗一起成立了Quora。com,一个收集各类问题和答案的社交网站。某种程度上,Facebook前雇员的集体离开,反映了他们在IT业界的地位。但是离开也反映了这些人在一定程度上和扎克伯格一起工作时的困难。Facebook早期的每一个网页上都贴着“马克·扎克伯格出品”的标签。“最终,这成了‘马克的个人秀。’”一个扎克伯格最好的朋友说。7月底的时候,Facebook发布了问答服务的测试版——一个问答集产品,看起来像是直接对Quora发起挑战。对许多人来说,这就像是对朋友的报复性攻击。
Facebook负责新产品的副总裁克里斯·考克斯说,Facebook的问答服务不是针对Quora的攻击。“我们一直都认为,通过输入问题来寻找答案,是未来人们搜索网页的方式,所以我们迟早都会踏入这一领域。”考克斯说,“首先,推出产品并非意味着这项服务的终结。”他又补充说,“重要的是永远要推动产品不断改善,永远都是。”
扎克伯格最终的目的,是要建立一个完全不同的互联网世界,并成为霸主。在他之前已经有了Google以及其他搜索引擎,但他认为:“我们想要知道的很多信息都是储存在头脑中的,这是没办法搜索的。”Google创立的时候,扎克伯格才刚上中学,但这并没吓倒他,他要建立属于自己的互联网帝国。
2007年,扎克伯格宣布Facebook将成为一个“平台”,让外部开发者也可以应用它的内部网站。这一招很厉害。社交游戏商Zynga公司,也就是“农场(Farmville)”和“黑帮战争(Mafia Wars)”的开发者,今年预计收益高达5亿美元,其中一大半来自Facebook上的玩家。2008年,扎克伯格推出Facebook Connect,这样用户就可以使用他们的Facebook账号登陆其他网站、网络游戏以及移动设备,这就像拥有一本数字护照一样。
今年春天,Facebook推出Open Graph(开放图表)。这一来,看着CNN网络新闻的用户,同时就知道他们的Facebook好友在看什么,在分享什么。公司这样做的目的,是希望用户无论在读文章、选择饭店还是看电影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他们Facebook好友的推荐,而不是靠Google引擎。扎克伯格的最终目标,是将Facebook作为一个几乎能在所有电子设备下运营的平台。
比如,打开电视,你就知道你有14个Facebook好友在看喜剧《明星伙伴(Entourage)》,你的父母在为你录《60分钟》节目。就算买部新手机,你也会登录进行身份认证。你能找到所有的朋友,你和朋友最近去过的所有地方,都一清二楚。
要达成这目标,前提是人们必须乐意将详尽的个人资料提供给Facebook及其合作伙伴。为加快这一进程,2009年12月,Facebook更改了它的隐私保护政策。使用的时候,你要不是打起十万分小心,警惕它的层层设置,你的绝大多数信息——包括姓名、性别、照片、好友列表——都会默认为对外公开。次月,扎克伯格在公开场合上说,所谓隐私,是一个随社会进步而变迁的概念。
他的做法立刻遭到反对。“美国公民自由联盟(The American Civil Liberties Union)”
以及“网络隐私信息中心(Electronic Privacy Information Center)”谴责它不合理。用户抗议Facebook违反了行规。接下来就是关于如何在互联网环境下保护个人隐私的拉锯战。到今年春天,扎克伯格颁布了简化版的个人信息录入模板。
在采访过程中,扎克伯格说,有相当一部分人现在抓住隐私权不放,不过是盼望他在决策上出什么岔子,借题发挥而已。
批评扎克伯格的人认为,他对网络透明公开的理解,就算不能称之为幼稚,至少是太过单纯。“作为一个26岁的年轻人,童年无忧无虑,一直没缺过钱,声名显赫,顺风顺水,你当然觉得人人都不应该隐瞒任何事。”博客先锋艾纽·戴史(Anil Dash)这么说道。微软新英格兰研发中心的社会媒体研究员德内·博伊德(Danah Boyd)也说:“这是一场哲学论战。扎克伯格认为如果人们更加公开透明,世界就会变得更美好。我的感觉是,不能以牺牲个人权益为代价。”
在最后一次电话采访中,问他关于科幻小说《安德的游戏(Ender’s Game)》的看法,男主角是一个电脑怪才。
“哦,这本书很一般。”他说,“我添加进来不过是因为我喜欢。其实我选择什么书,并不代表什么。它不过就像《埃涅伊德》一样,是我喜欢读好多遍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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